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呷哺呷哺人事动荡频繁:网传高管内耗严重

来源:YOUNG财经

呷哺呷哺集团业绩断崖式下跌股价持续坐滑梯,最近又连发高管动荡,凑凑CEO张振纬离职,集团总裁赵怡先被裁掉又被罢免执董。虽然2020年财报显示呷哺集团账面上还趴着10个亿,但混乱的品牌现状、定位和营收情况,让人不免疑问曾经的平价快餐小火锅还能火多久?

呷哺呷哺和赵怡都有自己的问题,最大的一个是他们都没对自己的位置。只有在变化万千的时代里找到并笃定自己合适的位置,才不会阵脚大乱,否则就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呷哺呷哺有高层对媒体说管理层已经全军覆没,“好像船要沉了,大家都赶紧跑,公司现在人心惶惶。”

试图摆脱平价快餐形象的呷哺呷哺今年人事动荡频繁,4月16日,其高端品牌“凑凑”CEO张振纬卸任;5月21日公司再发布公告称“因集团若干子品牌表现未达到董事会的预期”,解除公司行政总裁赵怡的职务,由董事长贺光启接任;又在6月14日晚间再发公告称,“因赵女士(赵怡)管理方式及理念与董事会其他成员存在重大差异”,董事会决议将召开股东特别大会罢免赵怡女士的执行董事职务。

呷哺呷哺发布与高管解约的通知,如此不留情面,使用“因集团若干子品牌表现未达到董事会的预期”、“管理方式及理念与董事会其他成员存在重大差异”这样的措辞,可见双方矛盾之深。

赵怡的能力与风格

在新浪财经的采访中,呷哺呷哺高层说总裁赵怡4月下旬已经被强制休假,而被辞任是突然发生的事。赵怡2012年加入呷哺呷哺,担任首席财务官,主要负责审核、会计、财务管理及资讯科技相关事务。至被解任时,赵怡在呷哺呷哺已经工作了9年。2014年,赵怡身为首席财务官经历了呷哺呷哺港股上市,作用关键。图/《呷哺人》内刊

赵怡凑凑CEO张振纬离职引发了资本市场对湊湊前景的担忧,以至呷哺呷哺股价连续下跌。甚至高盛在一份报告中提示,张振纬过往具有强大执行力,投资者需要注意湊湊CEO离职的相关风险。反而呷哺呷哺CEO、执行董事赵怡离职闹得这么凶,市场上并未有此类提醒。

据《财经》报道呷哺呷哺集团内部也有人质疑赵怡的能力。一名离职的总裁级高管从2019年赵怡晋升为CEO时就不看好她,“我们觉得呷哺的未来悬了。”

赵怡被二度罢免后,呷哺呷哺集团董事长、行政总裁贺光启发出“致全体伙伴们的一封信”,信中他对此表示是“对不适当的人进行适当地流动”。

在呷哺呷哺管理层,多名高管认为赵怡带来内耗严重,不能接受其管理风格、不愿内耗而离职。包括此前退休的前任执董杨淑玲。杨与贺是一起打天下的元老级人物,2019年8月杨辞任公司执行董事兼集团行政总裁后,由赵接替其职位。一名总裁说杨淑玲如果不是很失望,不会那么早选择退休。

有高管举例称其在工作正常推进过程中,遇到赵怡到贺光启面前发表一番言论,导致贺对其工作产生质疑。“我得跟贺董解释,提供更多证据去表达自己的想法,拿出大把时间一轮轮跟他谈。”他认为,“赵怡在人背后制造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像是一个孩子出于不安全感的‘争宠心理’,在贺董面前打小报告,给其他人的工作制造阻碍。”

上图为赵怡在声明中截图,称“本人在 2019年8月29日到2021年3月管理期间,呷哺控股的市值表现”。

但YOUNG财经查证发现,如果将截图放大来看,呷哺控股的市值其实从2021年2月19日开始,持续下跌,与赵怡提供的呷哺控股市值表现持续上升不符。

在赵怡发布的声明中称:“本人接手后带领团队在下半年扭转颓势,各类指标同比 2018 年都出现上升趋势。从公开年报显示,下半年与上半年比较,翻椅子率得到双位数提升(年报披露上半年 2.4 翻,全年 2.6 翻,意味下半年 2.8 翻,对比上半年提升近17%),同比销售也随之提升。”显然这是一个问题的另一种说法,事实是呷哺呷哺近五年翻台率持续下滑,2016年~2020年,其每年翻台率分别是3.4倍、3.3倍、2.8倍、2.6倍、2.3倍。

但以2019年为例,在几乎是火锅行业最好的一年,呷哺全年营收的同比增速由29.2%降至27.4%,归母净利润同比减少37.7%,同店销售增速从2.1%降至-1.4%,翻台更是由2.8降为2.6。

赵怡声明中质问集团她的业绩为什么不符合预期?让我们来看看呷哺呷哺上市后,集团提出的目标是什么:2016年,呷哺呷哺推出“千百十计划”,目标到2020年要开出1000家火锅门店(其中子品牌湊湊100家),营业收入100亿元,净利润10亿元。目前来看,除了子品牌凑凑开店达到预期,呷哺呷哺营收破百亿的目标遥遥无期。

呷哺呷哺品牌建设业绩也不理想。

从2016年开出第一家高端火锅产品线凑凑之后,呷哺呷哺的品牌多元之路走得一塌糊涂。有品牌策划方面的专家说,呷哺呷哺的多品牌策略混乱,子品牌间的差异性很小,有些甚至从名字上就没有做好区隔,譬如呷哺食品、呷煮呷涮、in xibabuxiabu.

湊湊、In Xiabuxiabu、呷哺呷哺都用了一以贯之的茶米茶且价格相同、产品相同;在蔬菜、肉类等产品端,三者也表现了一定的相似性,最明显体现在蔬菜拼盘上。多个品牌的菜品、装修、客群、市场心智几乎混杂在一起,长此以往对集团发展必然是不利的。

而且,在赵怡还声明其任CEO期间定位明确清晰,提出“纠正模型”:杜绝过去转型中偏厚重、大面积的传统中式、高投入的模型,回到“优衣库”代表的物超所值的大众模型,坚持大众消费店为主。

但在赵怡主导的in xiabuxaibu 并不是这样的平价定位,而且Light-pot、升级2.0,也完全不符合优衣库模型。且在公司2020年报中,in xiabuxiabu它完全都没有被提及。

尽管从品牌名称上凑凑与呷哺呷哺有区隔,但从2017年始,由于种种原因,凑凑和呷哺呷哺的关系“比较纠结”,两个品牌越来越同质化,似乎是呷哺呷哺复制了凑凑,这令凑凑团队感到委屈。此外还有业内人士爆料称“呷哺呷哺内部和湊湊不和,呷哺呷哺自己的公关软文基本不让带上湊湊,说不能利用呷哺呷哺的资源给湊湊免费宣传”。

一名离职前在凑凑团队任职的管理层认为呷哺呷哺看到凑凑营收乐观,有模仿之意,她认为这样发展下去导致凑凑“像失了魂一样”,而呷哺呷哺也走偏了方向:“呷哺呷哺偏快餐属性,性价比高,和凑凑这样的大餐饮不同。大餐饮要有自己的灵魂,讲究顾客的全流程的体验,凑凑讲究的是奉茶文化、平等的待客之道。呷哺呷哺和凑凑模式天然就有差异。如果呷哺呷哺做这项服务,肯定会变形。”

从CFO转型CEO,赵怡不仅管控各项财务指标也得掌控公司运营。财务和营运是对立的,企业管理得寻找其中的平衡点,要做到有花有赚,但呷哺只可以赚、不可以花。据悉2020年疫情时,6月份之前除万达集团外,所有的甲方、包括房租水电等全部付款,包括员工的大额报销,赵怡一直不签字,整整10个月,员工都没有收到报销。导致呷哺呷哺与甲方、员工的关系极其恶化。甲方对呷哺的支持也相对减少了,呷哺现在和很多商场的关系都不太好,加上呷哺的品牌影响力也一直在减弱、内部丑闻不断被媒体曝出,一些商场甚至直接引进系列同类竞争品牌做无声抗议。

有数据显示,购物中心对传统的呷哺呷哺门店正在丧失兴趣。

以2020年在郑州开业的7个商业项目为例,绿地天空之城、朗悦新悦荟、天泽城、绿地新都会360广场、汇美茂均没有呷哺呷哺门店,只有位于高新区的万达广场和位于登封的万佳中心城引进了两家门店。就连北京旗舰店的in xiabuxiabu也只是开在合生汇地下二层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在一篇对呷哺呷哺员工和管理层的采访中,被访者认为集团管理层出新品、转型,都是在办公室拍脑袋想出来的,都不经过市场调研分析,用的那套管理还是十多年前的,很落后。

“关于近些年大多的新品,包括茶饮,就是几个人窝在办公室拍着脑门,觉得顾客可能会喜欢这些东西。呷哺一直在想当然地认为顾客喜欢什么,完全没有真正去做市场调查,至今也没有一个人懂所谓的市场调查到底是什么。从2019年开始,呷哺就在推茶饮了,而且动作还很高调,公司对外都说得很光鲜亮丽,但茶饮实际从内部看却是失败的,失败分几个原因,首先是产品线完全脱离市场需求,呷哺从一开始到今天推出的所有东西几乎就是在自嗨,几个人窝在办公室拍脑门,完全没有真正做过市场调查,更没有一个人真正懂市场调查的方法与核心是什么。再者下面的人不传达、不作为,呷哺的营运经理可以说是毫无想法、毫无作为,也根本理解不了企业的战略部署,呷哺全体高管都在看数字,但却根本不理解这些数字里面和背后的意义。茶卖的不好,餐厅就挨骂,上面让餐厅把可乐等非茶饮全部下线,硬逼顾客点茶饮,数量上不来没关系,原价20多元的茶饮按8元卖。这一来,茶的销量确实增加了,但是此举带来的利润、品牌影响力甚至顾客感受都是极差的。为什么茶饮会失败?这个动作完全没有顶层设计,上面从一开始就没有从专业的角度告知营运团队这种战略部署的深远意义。”

甚至呷哺内部的订购排版使用的都是最原始的Excel表格,“这是肯德基10年前玩剩下的,高层全部偷学肯德基,别人摆摊呷哺也摆摊,才能没学到,皮都扒过来了。”

这些访谈反映出的问题是:呷哺的战略布局、营运水平、实际经营、市场调查等能力,包括公司管理团队都还停留在10年前的水平。“呷哺官僚风气严重、高层毫无作为,再加上他们只会讲好听的话,只愿意听好听的话,这样的企业虽然不会主动退市,但最终也会被市场淘汰。”

还有人指出,作为CFO出身的赵怡,为控制利润,将呷哺呷哺主打的精品肥牛、新西兰牛肉等顾客喜欢的明星产品下架,不顾及市场反应、顾客的情绪。再加上呷哺的锅底等调料厂商一变再变,口味几乎每次进货都不一样,导致顾客来了都不知道吃啥。呷哺高层指责赵怡“自身利润管控能力低下就粗暴下架顾客喜欢的明星产品,这样的财务管控思维可谓将掩耳盗铃、狸猫换太子做到了极致。”

开在in xiabuxiabu店里的茶米茶

赵怡在集团内被指“强势”造成其与呷哺呷哺集团内部意见不一,这一点或符合呷哺呷哺方面所言“管理方式及理念与董事会其他成员存在重大差异”。据知情人士透露,凑凑品牌和呷哺呷哺品牌各自独立运营,凑凑品牌“有一点被呷哺呷哺品牌压制,有点内耗”,“凑凑主打的是火锅 + 茶憩,茶米茶本来就是凑凑的,呷哺呷哺要拿去放自己店里,但是茶米茶要独立开店,呷哺呷哺又不允许,赵怡是一个相对强势的人。”

此外,还有一些关于赵怡的传言不知真伪。其中一则消息称呷哺呷哺内部贪腐情况严重,市场部员工张军曾被举报向供应商公然索要高达25%比例的巨额回扣,赵怡对于举报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是“不重视、不调查、不追究”。截至发稿,YOUNG财经未收到赵怡的回复。

赵怡 vs. 贺光启 蜜月始与终

早期的呷哺呷哺

在宣布赵怡解职的同时,公司公告宣布由呷哺呷哺创始人、董事长贺光启(上图)接掌CEO一职,试图“稳定军心”,但公司股价当日仍大跌逾15%,次日再大跌逾8%至9港元/股下方,直到第三日才止住跌势。

1998年,贺光启从台湾引进的“一人一锅”的快火锅。最初生意并不理想,2003年非典之后,因卫生和客单价较低,才迅速占领了大众火锅市场。据当时的报道看,贺光启对呷哺呷哺的定位非常笃定,他说:“我要成为中国最大的速食品牌,我的所有规划都围绕着超越肯德基,在一个城市他1000家店我就1001家,反正我要比他多一家店。”

2019年的时候,贺光启的目标打动了英联私募股权投资公司,后者决定以5000万美元控股呷哺呷哺。2012年赵怡入职的时候,发现呷哺呷哺的管理层基本是麦当劳和肯德基,这体现了呷哺呷哺要做火锅界麦当劳的初心。

赵怡跟贺光启的缘分始于美国。当时赵怡任职麦当劳北区财务总监,麦当劳大中华区CEO 认为这名财务所达到的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要求具备的业务能力。后来,赵怡赴美学习,当时其丈夫在美国公派,她本想一边带儿子,一边做自己喜欢的事——在美国加盟几家麦当劳。在学习期间,赵怡偶然遇到呷哺呷哺董事长贺光启,贺光启邀请她担任呷哺呷哺的 CFO,带领呷哺呷哺上市,赵怡迎来了人生中的新拐点。

进入呷哺后,赵怡花一年时间帮助呷哺呷哺建立财务系统,做成共享中心。第二年,为让呷哺呷哺的业务更加标准化,她将在麦当劳没有实现的能力在呷哺呷哺全部实践,餐饮行业要做到大体量,一定要可复制。赵怡此前在麦当劳管理了两家最大的店,为她之后在呷哺奠定了扎实的财务系统基础,比如库存管理,库存预测,人工管理等等。

2014年,赵怡带领呷哺呷哺成功上市之后,一度深得贺光启的信任,甚至可以称得上“偏爱”,贺曾经在会议上公开夸奖赵怡“是一个天才”。

蜜月期大概在2020年开始出现结束的痕迹,在赵怡开始减持呷哺呷哺股份可见端倪。据权益披露信息显示,2020年10月份,赵怡减持呷哺呷哺91.28万股,套现1256.93万港元;2021年1月和4月,两度两次减持,套现合计约3000万港元。

迷失的呷哺呷哺

2014年,呷哺呷哺在香港联交所上市,成为国内第一家上市的火锅品牌。登陆资本市场的呷哺呷哺启动了快速扩张策略。

当两元一份的麻将蘸料被七元一份的DIY蘸料取代,呷哺呷哺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家曾以“一人食小火锅”而火遍“都市隐形贫困人群”的台湾小火锅,现在似乎忘了自己的初心。2017年,呷哺呷哺将自身从“快餐型”火锅转为“轻正餐”,人均客单价从30-40元升到60-100元。呷哺呷哺菜品涨价、下架明星产品。有顾客在社交媒体上吐槽呷哺呷哺的肥牛套餐从之前的46元慢慢涨到了56元。而且在涨价没多久之后,肥牛套餐彻底在菜单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65元的澳洲小套餐。该顾客说“虽然食物更精致了,但我不需要,我吃普通的肥牛就可以。”

回顾历史可以发现2016年,呷哺呷哺不愿意做快餐了,要走轻正餐之路,宣布正式启动“呷哺+品牌升级计划”——颠覆快餐模式,转做休闲体验升级。当时有人在吃完人均100元的呷哺呷哺后说“我再加50块钱吃顿海底捞它不香吗?”从此后,呷哺呷哺堂食业绩下滑,但好在2018年时外卖崛起,掩盖堂食下降趋势。“而没有经验的公司高层只懂得看整体数据,并未重视堂食的下滑。”

赵怡上任执行总裁是在2018年,彼时呷哺呷哺的业绩已很不理想了。曾经,随着规模的扩大,呷哺吧台式的经营优势开始体现:吧台式就餐布局可以增加店铺的顾客容量,同样的店铺面积比传统火锅店增加了30%以上。但随着升级后,这个优点已经消失。

2019年,赵怡带领呷哺试图通过新业务的开展,来弥补堂食下降的差额,希望能获得更多的客流,茶铺的生意就是为了弥补持续下滑的营业缺损。虽然带上茶饮将整个餐厅变为“轻正餐”,但实际无论从服务流程还是整个QSC(由麦当劳创立的快餐理念三个字母分别代表质量、服务、清洁体系),呷哺的整个原始系统依然没有任何的改进或变化,这就可见已有的训练体系在呷哺毫无存在感,更没有太大的存在意义。

原本鲜亮的橘色、明快的音乐以及压缩私密空间的U型吧台,这些都是催促食客加快用餐速度的元素,由此提升翻台率。而今橘色变成古朴色系,私密用餐空间增多,再加上经营手摇茶,一改快餐门店的调性,已经是一间颇有情调的正餐餐厅。

朝阳合生汇地下2层一隐秘角落里的呷哺旗舰店in xiabuxiabu 图/YOUNG财经

餐饮界投资人曾分析早年的呷哺呷哺有一点特别好:“它没有对手”。据《创业邦》杂志早先的报道显示,火锅同行不愿意评价呷哺呷哺,因为:呷哺呷哺不能完全算是火锅,其身份更像是快餐。

干净、快速、方便、廉价,是消费者选择呷哺呷哺的原因,这恰好与几年前人们选择肯德基、麦当劳的理由同出一辙。但呷哺呷哺把自己从没有对手作到了对手遍天下。

上市之后的呷哺呷哺似乎在数字游戏中迷失了一个餐饮品牌应该做好的市场本分,一味地在收入与利润的游戏中蒙眼狂奔。

为挽救颓势,呷哺呷哺加快开店的速度又提高人均客单价。这个逻辑是,只要开店速度够快且人均持续往上走,那么,翻台率下降依然能带来销售总额的增长。但就是这样,在属于餐饮业发展优质年份的2019年,对比海底捞同期三线及以下城市同店销售增长率仍为正向的8.3%,作为火锅第一股的呷哺集团却负增长37.7%。

升级改造后的呷哺在门店设计上,是扑面而来的中式禅风。店内减少了U型吧台,改为聚会餐桌,可供1-4人用餐,座位密度显著降低。翻台率继续下滑,2017年-2020年分别为3.3、2.8、2.6和2.3。

同店销售负增长是翻台下降的衍生物,自2014年以来,呷哺呷哺的翻台率就从未有过正向增长,其从3.5逐年下降到了1.8,早前的同店销售额降低可以通过拔高人均来掩盖,一旦人均增长放缓,同店增长的问题就显现出来了。

就这样,呷哺深陷难解的开店恶性循环:门店越来越多,截止2020年年底已超1200家;但经营效率跟不上,翻台率等关键指标连年下滑,公司盈利能力持续下降;想要增长,便只有继续开店。但从呷哺呷哺近四年的扩店数量来看,每年的扩店差数越来越小,扩店速度大幅降低。2017年-2020年,其门店数量分别为759家、937家、1022家、1061家。

国元国际对呷哺呷哺下调评级至“持有”, 并在相关报告中称,2021年预期凑凑新开门店70家,截至目前仅开出4家门店。呷哺呷哺品牌的扩张速度预计也将会放缓。此外,短期内呷哺呷哺出现重大人事变动,经营前景较不明朗。

升级后的呷哺呷哺。曾有顾客线上点评说到了关键之处,“呷哺呷哺、湊湊的升级仅体现在装修和客单价上,对于产品体验和品牌力并未有顾客青睐的动作”。截至2019年9月,呷哺呷哺在国内拥有955家餐厅,其中700家升级到2.0版本。

根据财报显示,呷哺呷哺在2016年到2020年的净利润同比增长分别是39.74%、14.17%、10.07%、-37.71%和-99.36%。

呷哺早前靠性价比发家,但近些年却又撕下了曾经捧自己上位的性价比标签。

张振纬的离职直接影响到了资本市场对于呷哺呷哺的看法。早在张振纬离职前,呷哺呷哺的股东高瓴资本和摩根就上演了一场资本逃亡,两家机构从今年3月15日就开始对呷哺呷哺进行了清仓式减持。

6月28日,中国CFO发展中心主任给赵怡女士发微信:“赵总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中国CFO发展中心作为CFO的娘家人,背后有众多家上市公司CFO是你的兄弟姐妹。赵总,是为中国餐饮行业的规范化管理做出了卓越贡献,是对于中国餐饮企业管理变革谱写成功篇章的人,是中国企业CFO转型做到了鞠躬尽瘁的典范。”

赵怡回应:“郭总,特别感谢支持。从CFO以后向CEO转换,其实不仅是业务推进,中间还包括合规性。包括我们作为CEO,要保证全体股东利益,毕竟和大股东的某些做法产生冲突,这可能是在职业推进中必然要面对的,或者妥协,可能或者就是像我这样子。可能需要牺牲我们这样的CFO,去推进整个企业真正成为公众公司。其实我们也是促进整个民企,向正规的路上走。在此特别感谢娘家人给予的支持和帮助,谢谢。”

6月30日,YOUNG财经致电呷哺呷哺公关部,电话提示为空号;投资关系部电话无人接听。呷哺呷哺官网除投资关系板块外,其余栏目几乎全部停止更新,最新消息停留在2020年4月。